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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朝士林见闻录

徐晋如

张丛碧癖于海棠,每岁海棠花开,例赴天津赏花填词。丙午之难,不复更为此游。其时北京中医学院有海棠数本,亦饶丰致,某氏遂邀丛碧往游。行至半途,丛碧内急难耐,便于街边大解。某氏后语人云:此真名士也。

天风阁主人,词学白石老仙,而野云孤飞,极致清空,又颇与玉田为近。先生早岁过七里泷,有浪淘沙词纪云:万象挂空明,秋欲三更。短篷摇梦过江城。可惜层楼无铁笛,负我诗成。   杯酒劝长庚,高咏谁听?当头河汉任纵横。一雁不飞钟未动,只有滩声。先生晚年语诸弟子曰:余易箦时,汝等幸无落泪,但于余耳畔诵此阕,余当含笑而瞑。后诸弟子果诵此阕为先生送行。嗟乎词仙,今世尚复能见斯人乎?

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,德清俞氏亦仅四世,四世中亦仅三人。三人者,春在堂主人之经学、俞探花之辞章、小俞先生之红学,皆足自立。小俞先生不甚依傍家学,冠年笃好新文学,一生种情磨调,年且八十,尚以假嗓唱《游园》之春香。磨调素分清曲与剧曲,小俞先生所为者,清曲也。寒柳堂诗:“涂脂抹粉厚几许,欲改衰翁成姹女”,知定不为小俞先生而发。

又:平伯晚年邋蹋,泗流,恒以中山装袖口抹拭,久之袖口有若油浸。

周玉言虽出身寒微,而平素最以风流自喜。负笈燕京时,亦俨俨然一浊世佳公子也。才人性狡,自古即然,玉言尤甚。尝私拟曹雪芹诗,流佈在外,又故作玄虚之论,吴子臧遂信焉,详为笺説,卒为天下笑。子臧衔之终身。予闻而嘆曰:予辈知识分子,所应仇恨者惟愚昧、卑贱二者,馀皆闲气,殊可不必也。况子臧与玉言,同出燕大者耶?

沈从文尝云:丁玲摽梅之年,丑似无盐,而乱若武曌。予观今世女作家,亦可想见前辈风流也。然毛郎深爱赏此抵得三千毛瑟精兵之文小姐,有洞中开宴会,款待出牢人之句,纪初会也。红羊之岁,丁亦不免,后有客问曰:汝恨毛郎否?丁答曰:吾不恨也。其爱我不得,故令人辱折我,吾何恨耶?

黄药眠先生藏有武英殿本二十四史一部,宣纸精印,美雅絶伦,丙午劫起,先生恐是书燔于秦火,乃忍痛转让。初议定二十圆,而买方还至十六圆,出卡车一部运走。后遂不知所终。呜呼,我知黄公,医却眼前疮,剜却心头肉矣!

红朝最重出身。任二北以前朝钜公胡氏记室,遂不得用。流寓四川,至鬻花生米度日。文革后应博学鸿词召,入翰林院,以性耿介忤人,又当行。维扬,二北桑梓地也,欲终老焉。先是,二北有祖屋数椽,土改时已为新民所据,二北索而不得。将去长安,买草席一方,语友人曰:若不索回祖业,有死而已。后果席其门,宿焉。有司不能堪,终以完璧归之。

予嚮于清园时,受公文写作之业,教习者谁?中文系党委书记孙公也。孙公衡文,必主通达,尝戒诸生,慎勿为无人能解之洋八股。予初不知洋八股为何物,后李慎之先生语我云:“侬晓得汪晖不啦?予读其中文论着,慨其文字艰涩,以为必有独知之虑者,及见其英文论文,则骇其浅薄也。”予始知洋八股者,唬人术耳。

西谚云仆人眼中无伟人,东土何尝不然。红朝十年,岁大饥,有官保奉谕示陈义宁曰:若!当戴德!今领导恩及汝,日供牛乳一支。义宁曰:吾妻儿亦需牛乳,其如之何?官保后常以语人,且笑曰:“盲鬼,咁资产!”资产,北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。

三十年代清华园梓有《清华周刊》,存世甚眇,惟清华图书馆尙存全帙。顷有张玲霞氏抛心于兹,遂成一专著。或谓:此刊当时实一寻常之学生刊物耳,何研究价值之有?然当时藉藉无名之作者,后多成享誉世界之名家,即黄公度词,传世无多,亦有赖此刊而存天壤者。此刊之真价,何待言耶?主其政者,则中文系学生蒋南翔。南翔少年即抱澄清之志,潜入马党,鼎革后长校清华,嗣迁教育部主事。蒋赘于吴氏,吴氏父,泾阳吴宓也,曾任清华研究院国学门主任、清华西洋文学系主任等职,时为西南师院教授。南翔欲泾阳返京,许以重建清华西洋文学系,泾阳报曰:汝今私于我,非汝真欲行此道也。不果行。时上有言:大学我看还是要办的,但首先是理工科大学。泾阳定知蒋必不能践言也。

孙公轶青,久历官场,曾任中国青年报社社长、国家文物局局长,二品大员也。素亲翰墨,复喜附庸诗赋,致仕后膺任中华诗词学会会长。倡文艺服务大众,诗词必须通俗之说,尝谓古今第一好诗非李白《静夜思》莫属。有句颂十五大云:小康奔向大康门。其不知小康出诸《礼运》,与大同对也。予尝骇萧艾教授不知静安“谁能妄把平成业,换却平生万首诗”之平成出诸《尙书》,反引“君王忍把平陈业,只换雷塘数亩田”证平成必为平陈之误,今孙会长之谬,尤出人意表矣。

言慧珠访日回国,曾致送文怀沙袜子一双,送袜,东国之俗也。文却于办公室洋洋自得,炫云:“言慧珠言老板,梅兰芳的弟子,从日本给我带回一双袜子,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——你蹂躏我吧!你践踏我吧!”

人谓文怀沙以“反老大哥思想罪”入狱,又谓其在狱中拒入梁效,且报以诗云:“沙翁敬谢李龟年,无尾乞摇女主前。九死甘心了江壑,不随鸡犬上青天。”此诗每句第六字连读,则为“龟主江青”也。据云至今悬于文家书房。然此事纯系文氏自造,即古史辨学派所谓层累之历史也。文氏入狱,实以售秘药于党政要员,徒见伐身,未收演蝶儿之妙,终至罹祸。又迷奸青年艺术学院女生,数罪并发。实自取之耳。文氏年过九十,犹自色心不减。顷见其预某会,端坐主席台上,一手持话筒,一手犹摩搓身侧女主持香肩不已。

何新八十年代以沈昌文荐,暴得大名,有《诸神的起源》一书,附会烛龙为北极光,可足发喙。(其馀荒唐可骇之论尚多,余不能一一省记。)又谓魏连殳是中国第一个多余人。其善于投机,往往如是。而青年多乏智识,遂奉为偶像。何新以白丁而入翰林院,即此一端,可证“卑贱者最聪明”之语,非妄发也。其时李泽厚编修谓其学粗疏,何新便于翰林院张大字报,云汝再敢妄议,我必手刃汝。泽厚经红羊之劫,已成惊弓之雁,余子亦无人敢面折之,何新气焰,遂不可一世。何新后充国史馆,余友闵公同其行。闵公尝语之云:汝之学博,夫文学也,美学也,余不能解,惟历史学,汝一无所知。何但为白眼,亦莫可奈何。余友李公入国史馆时,何已青紫在身,离去多日,李公于馆中假书,竟屡见缺页,人皆曰:此必何新所为也。

当八九前何氏名最盛时,有北师大女生某,曾至其家,入座未二分钟,何即前索吻,女生夺路而出,返校,大哭不已。初,何新所姘者为一打字小姐,顷则《汉武大帝》之导演胡玫也。

〖打边鼓:何氏一章,补缀一语。都城之内,何氏恶名人皆闻之,而尤以胆壮为甚。盖其无不敢言说之语,无不敢缮写之书,无不敢为作之学问。若无所惧者。然何氏眞无惧耶?否!风闻何氏素不敢夜行,何也?殆畏剥皮拆骨者再!〗

南开寧公宗一,情种也。素治《红楼梦》,亦栩栩然红楼梦中人物。知天命之年,犹且与一双十年华之女生相恋,女家不欲与之,二人遂仰药殉情,幸为人救挽得免。

吾乡戴公文葆,早年毕业于复旦,后入三联书店,当世有数之出版家也。然戴公每闻人谈沈昌文,必切齿曰:此人流氓。一日予晤沈昌文,偶有客笑问:顷于潘家园见三联老档多宗,宁无公当年揭发告密之件乎?沈则恬然自得,若无其事。

沈以上海百乐门应门小厮,而为《读书》之主编,其际遇之奇,又过于何新。沈为何父执,何之得意,沈实予力焉,然沈亦曰:何新真流氓。

吴则虞先生娴于经子,实则词学亦足名家。中华书局所出清真集、山中白云词,校雠之任,皆先生为之。至其己作,亦復清丽可喜。先生皖人,而自云一生低首服湘人,故其令坦即湘人也。

赵生建林,余在北监之学弟也。初,徇众谒钱公理群,诸生皆问文学、问理想,惟赵生问:先生以为我当不当入党?钱仓卒无以应之,但曰今天天气矣。党义一科,生缴论文,历数成祖之辜,而心眷太祖(按华氏为建文),若不能已,洋洋洒洒,几数万言。某日义愤塡膺,语余曰:知识分子太肮脏了!余惊问其故,彼云:周国平的老婆竟然嫁给陈鼓应了!余骇其就读哲学系,不知陈鼓应与陈嘉映之为二人。 

 

文联张主席锲,素性风流自喜,耳顺之年,仍作《上海滩》中许文强之大包头,亦西门、未央俦也。予尝于地摊见其文集,无一篇非垃圾,乃深慨曰:“一个人写一篇垃圾不难,难的是一辈子写垃圾,不写好文章,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!”十年前其女正读初中,有成语不知出处,时严家炎过访,即以告之。主席讪讪然谢,而衔之入骨,每与人言此事,必曰:学者,就是有学问。然而学者虽有学问,灵性必为学问所汩灭。   钱钟书尝致书吴忠匡教授云:尊诗贤于赵钉铰、郭打油远矣。唐胡令能以负局锼钉为业,感梦能诗,时称胡钉铰,亦张打油之伦亚。钱公所指,则为红朝二钜公也。余在安庆,同行皆入赵钉铰故居参观,以为翰林旧府,必助文兴,予则心鄙其人士行芜秽,明信空王,暗参欢喜,拒不入其门。   郭打油少年为新文学开山,蔑视旧道德,崇尙性自由,曾因花柳病而累及其下堂妾安娜。晚年归乐山扫墓,竟曰:男某率妻某某、妾某某、某某同拜。至此旧道德又获完全之胜利矣。   

某新诗人,不知谁氏子也,95年初冬,着长衫马褂,瓜皮帽,留辫子,步入清华西门之万泉河中,且行且除帽、剪发、逐一脱衣直至全裸,便于河水中非法出精。河上早备数十境外媒体记者,“记录这一后现代主义的行为艺术”。诗人旋以此入德国籍矣。   孔凡章先生,诗坛之通天教主也,门下弟子众多,佳者亦颇不少,时号孔门。余至友刘公梦芙,即孔门大弟子也。门主素不喜《红楼梦》,更不喜红学,尝从容语冯其庸云:你们这些搞红学的,是不是连林黛玉什么时候来月经都要研究?   余曾于周晓川师处见其抄录方重禹作《四皓新咏》:「一、贞元三策记当年,又见西宫侍讲筵。莫信批儒反戈击,栖栖南子是心传。二、诗人盲目尔盲心,白首终惭鲁迅箴,一卷离骚进天后,翻成一曲雨铃霖。三、射影含沙骂孔丘,谤书筦钥护奸谋,先生熟读隋唐史,本纪何曾记武周?四、进讲唐诗侍黛螺,北京重唱老情歌。义山未脱挦扯厄,拉入申韩更奈何!」四皓者,冯友兰、魏建功、周一良、林庚四教授也。余杰《火与冰》云:「把江青捧为凤凰的,是冯友兰;为江青讲《离骚》的,是魏建功;积极批林批孔的,是周一良;为江青讲李商隐是法家的,是林庚。」即四诗本事也。然予不知当日之犹大,有何资格刺四皓也。   

周一良有闲章一方,云:“书生上了maozedong当”。〖无事三分醉:补白:昔彊村纳一妾,取名“抱贤”。或有不解其故者,询之,答曰:无甚,亦自名为“贤”耳。〗   朱庸斋祖师貌俊朗不凡,曾眷于汪兆铭之女,《分春馆词》中有《烛影摇红》一阕,即咏其事也。词云:

“碎雨黄昏,倩谁偷唤春魂转。亚阶红白尽辞枝,向晚馀寒浅。清梦人间易断。最难消、啼鹃又遍。伤心重过,绮户朱门,风花盈面。翠管银船,当时肯放韶光贱。一春心事水东西,流恨天涯远。愁裏年华自换。费凭高、相思泪眼。暮云过后,未了重阴,闲帘休卷。”   京俗呼嫁夷人者为扛洋枪的。九三年海上某名校曾查出十二对男女共处一室,行无遮大会。男皆夷人。后检出此十二女子同罹艾滋之疾。校方欲以开除学籍论处,十二女子谓:汝敢行之,我等即于学校旁长住,逢男人便勾引。校方不能堪,遂各予毕业证书,戒其返乡乃已。噫,扛洋枪的之寡廉鲜耻一至于斯,亦几希矣。   余在北大之学长王公,性滑稽,尝云:吾知张也之前身必为张南皮也!按《说文》:也,女阴也。段金坛注:此本无可疑者,而浅者妄疑之。鸣呼,南皮公岂唱走进新时代辈耶?   文学评论家白某以与韩寒骂仗而为世所闻。予知白氏,则稍早于是。白某素昵于苏州戴女作,鱼雁相传,未尝有间。偶以电脑病毒相侵,闺阃之言,遂流于外。白有赠戴之作云:我的手拉着你的手,我的口对着你的口……或曰信天游体也。予友张子,阅而叹曰:不意白公年高体衰,语言暴力犹若是之生猛!   近闻陈染女士所狎者为一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之女司机,人前但呼曰表姐。不知当日陈氏亦有所欢,欢则北师大某君。某君时受业于棣之师之门,偶携陈女士诗作谒师,师云:咦,此女子甚可畏也!次日某君即与陈氏绝!   新文化运动起,新潮青年咸与维新,惟黉舍讲习,仍多以旧学授群生。红朝定鼎后,百旧俱「新」,即大学中文系之课堂,亦皆以新文学为主,新进监生,无不视旧文学为骸骨,恶之欲其死。盖当日上庠,非根正苗红则不纳,此辈素无根基,故觉新文学较易入人耳。费师振刚,时从王公瑶游,独好古敏求,异于时辈,王公遂以「费老」呼之。   予尝谓凡操北京土话者必无眞学问,此虽独断之言而屡屡验之,予友刘铮颇韪予言,亦未知何故。黔之陈,尝注韩苏诗者,有子不能克绍箕裘,即满口京腔,,殊可厌也。予曾闻之曰:你説余秋雨没有学问吗?他学问大着呢!人家是聪明人,知道做纯学问没钱,他做纯学问做不好?要做,做得好着呢!可人家聪明!又尝有翰林编修刘小伟,与予同预国际金庸小説研讨会,诘予曰:您説贾宝玉搞同性恋,您是瞧见了还是考证出来的啊?予曰:此查先生所云。彼乃頽然就座。先是,刘潜知予出蓝田门下,即于大庭中痛詈予师,谓其道德败坏。予怒曰:对子骂父,是为无礼,汝尙是人否?故诘予者,欲以报予,而卒长见笑于大方之家。   昔年上海京剧院编排有新编历史剧《曹操与杨修》,晋京演出,各大学皆有赠票。余时任清华京昆协会秘书长,故亦预焉。余观此剧,骇其花脸竟唱南梆子,自馀殊不必论矣。翌日,余之同班同学某,道逢余,盛道斯剧服饰灯光之奇美,剧情之跌宕,矛盾冲突之激烈,余曰:汝不懂戏。不顾而去。又数日,上海京剧院假座人民大学,邀各校学生座谈,清华又推余赴会。会上余痛诋该剧,北大与会二君,与余争执不下。越明年,余转学北监,復与二君逢,余为二君养廉耻,不欲言之,二君则自承当日之谬也。盖二君初受业北大骆正教授之门,便为其导入歧途,顷以吾友张卫东先生每週赴北大义务教戏,始稍知旧剧门径。骆正于北大开坛多年,谬种流传,害人不浅。尝于书肆睹其《中国京剧二十讲》,浅薄幼稚已极。   戏曲电影《群英会》、《借东风》之拍摄,识者咸以为京剧形制已颇遭割裂,不知今之传世版本,亦是叶公盛兰斗争得来。导演陈怀皑,即陈凯歌之先考,强不知以为知,如起霸诸节,并欲横加删削,众不能堪,而无敢言者。独叶公以指戟之,詈曰:“孙子!你丫懂戏吗?”鲁殿灵光,遂得赖以保留。马连良私语叶曰:“四弟,你今儿可给咱大家伙儿都出了口恶气!”   

八十年代,新潮艺术家于传统戏曲反颇垂注,如今日白先勇之属目昆曲然。有艺术家某,作《南腔北调大匯唱》,遍邀京师名流,一时满座谀言,独张君秋云:你们搞的什么南腔北调大汇唱,咱也不懂。但是,我们现在吃饭放的背景音乐,京剧里叫《哭皇天》,那是死人用的!

  某文献大家,渠生前所出单行本,久绝其版,中华书局近为其出文集,洵学界幸事也。惟此公有断袖之癖,门下男研究生,往往遭其强吻。

〖击壤歌:曾听闻某校文艺学一老教授“只招女研究生”,而未知底细便入门之女学生无数,深为之一嘆。不意男研究生亦有此厄,真真男女平等啊!〗

〖笺:此文艺学教授号曰和谐美学家。周LX〗

某女硕士毕业时,其师对她说:你出去后,千万不可说你是我的学生。因为你读我的研究生,是你考进来后学校安排给我的,不是我要招你的。你这么差的学生,我根本就不想要,但我没有办法。所以,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学生,你也不可说我是你的老师。后来,此女硕士考取了金庸的第一个博士生。她也的确不敢对人说,她是某老师指导的研究生。   刘叔雅先生执教于西南联大,任教授。时沈从文以小说暴得大名,亦为西南联大聘为教授。叔雅先生闻而怒曰:陈寅恪是教授,每个月该拿四百块,我刘文典也是教授,每个月该拿四十块,朱自清,每个月该拿四块,至于沈教授,连四毛钱都不该给他!又一日,防空警报甚急,叔雅先生亦随诸生奔跑躲避,道逢沈,叔雅先生遂立而詈曰:我跑,是为了保存国粹,学生跑,是为了民族的将来,你这该死的,你跑什么!   蜀诗人杨启宇云:中国在历史的每一个关键时期,都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。   名主持陈鲁豫,于“中央二台”采访名流,一时有“平生不识陈鲁豫,便称英雄也枉然”之说。或有自以为名流者、欲为名流者,趋之若东海逐臭之夫。丙戌年鲁豫议访黄公苗子,黄公本在两可间,其妻郁风曰:吾观其人,身量甚小而厥首至钜,殊非人类,吾不允也。兹议遂寝。   吴小姐虹飞,当今有数之娱记也,更曾荣膺“无良记者”称号,比来更因黄吴之战,声名大噪。忆在清华日,吴小姐有小説一篇,通篇呓语,毫无情节可言,余不能卒读,谓其“无内容”,时文学社社长颜涛正色曰:“有——内容!”十一年后,余偶忆此,遂并志于是,但默诵定庵诗“天教伪体领风花”而已。   蒋庆者,今世之伪儒也。广安朝,蒋子流宕京师,以策动学生运动为业。时蒋生信耶教,其于儒学,固无所知也。后事泄逃逋,亡匿川大某博士家。乃语博士,云倘天假以年,自当致力儒学。博士云:汝眞欲治儒学,第一不得以宗教视之,第二不得倡专製,第三不可不反康姆囿你之末。而今日蒋庆之爲儒业,莫不反博士之诫而行之。   范曾就学于中央美院,时将毕业,美院成例,凡毕业生例须交作品一幅。范曾绘事已毕,则每日潜伺于恭门府花园外,冀得郭乐山一言之褒。乐山素以通天教主自命,乃亲爲题笔书数语以志其端。范曾遂以此幅呈彼师。师见之极不忿,而亦无可奈何。范氏之得名,盖多类此。

卢师永璘视事北大中文系时,有流浪者某,不衫不履,道中截师,睥睨曰:若!幸予余三分钟,閲余说部第一页,若必延余为教习,惟余非硕士生不授也。卢师徐曰:汝或真有才,然吾校自有章程,如之奈何?对曰:何沈从文便延之耶?卢师仓卒无以应。予闻而笑曰:师何不答:那是在万恶的旧社会?   余友张公,雅部之伶人也。丁丑年新正,与余同观新年京剧晚会,李胜素出场,余等皆目不转瞬,张公见之,抚颔而叹,曰:咱这模样是不行了,下辈子啊,咱也托生为美女,把刘忠德、高占祥这些色鬼都迷死!   北大图书馆藏何新《诸神的起源》一着,内插印混沌(见庄子知北游)之图,颇有辽东白豕之态。图上则有学生以钢笔大书三字,曰:“吴树青”。吴树青者,向日中国人民大学之副校长,己巳秋来长北大者。树青既践祚,推行洗澡用澡票,出操领操票,打开水用开水票,乃得嘉名曰吴三票。   五十年来,左派专政右派,可谓司空见惯浑闲事,乃右派竟能专政左派,此事仅见诸北师大。反正后,有司议立博士生导师制,惟首重根正苗红无历史污点者,故张公岱年竟先冯公芝生一年。郭公预衡,依例亦当膺首届之选,不意启功、黄药眠诸右派坚不允之,此事遂终作罢论。终郭任教之年,不能为博导也。

有北大边缘人柳哲者,必谓其为柳下惠后人,又谓其为中国之“和圣”。予闻央视某美女主播,于大疫之岁成功上位。惟妾虽丝萝,难讬乔木,小姑独处,摽梅无期。尝与吾友刘君一见倾心,便欲自荐枕席,而神女有心,襄王无梦,惟馀嗟叹而已。刘君真今世之柳下惠也。柳哲先生若知之,不当呼刘君为祖宗耶?刘君者,《走向共和》之制片也。   朱德熙先生性保守,偶见女生衣着暴露,必厉辞呵责之。噫,是亦过矣!   台湾南氏怀瑾,不学无术而善欺世盗名。德宗朝,充祕使,游辩两地。德宗尝以为杜月笙一类人物,及读南书,迺喟然叹曰:杜月笙何得比诸南老!鸣呼!宜其为俗所嗜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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